「這傢伙散發出來的魔氣可不一般,只是附著在他身上吸收一點魔氣就能對抗“神擊”!」貓怪指著倒臥血泊中的毅昕,開始活動筋骨準備開動。
「魔氣?可是我一點也察覺不到,不過他的血液有一種特殊的風味就是了。」狼怪飲血無數,很難得會稱讚人類血液鮮美之類的話。
「血液裡還藏著些微魔氣,只是飲血也能增強不少魔族力量。」貓怪用力深吸一口氣,隱藏在血液裡的黑色煙霧不斷冒出,並且順著呼吸進入體內。
大量魔氣一進入貓怪體內,開始驅趕在殘留在體內的神力,隨著血液的溫度急遽上升,紫色氣流藉由身上毛細孔被逼出體外,如同霧氣一般消散在空氣中。
「雖然能夠保命,神力引發的連鎖效應讓你痛苦難耐吧!」狼怪為了觀看貓怪體內神力被排除的精采過程,暫時停下喝血的動作,因為這種情況可不是經常能看見。
「這就是必須冒險回來的原因,神力若不徹底排除,是撐不過今夜的。」
「冒險?這傢伙只是凡人阿!」
「傷我的人類,是他的妹妹,只好等待這個人落單時,再趁機回來吸收魔氣。」
「人類?會用神族招式?還有魔氣潛藏體內?」狼怪一連三個疑問,卻只能得到貓怪聳肩、攤手的回應。
正當兩個妖怪在討論毅昕怪異之處的時候,兩道魁梧身影緩緩地旋身落下,是陰間派出的兩位勾魂使者──牛頭馬面。
祂們鍛鍊的上半身肌肉,把身上盔甲撐大顯得非常不合身,雖然體重超過百斤,但是降落動作卻比魔族妖怪來的優雅,雙腳落地時甚至聽不到有發出聲音。
「這樣的出場真帥!」對於自己提出的出場點子,馬面顯得非常興奮。
「不要得意忘形!」牛頭用祂的尖銳牛角狠狠地刺了馬面一下,但是嘴角卻微微上揚,似乎對剛才的表現非常滿意。
「真是頭悶燒牛,表裡不一。」馬面察覺到牛頭表情的變化,一邊伸長了舌頭舔舐著被牛頭刺傷的傷口。
此時牛頭拿出黑色本子仔細查閱,「方毅昕,得年二十歲!遭受魔族妖怪利爪刺穿,失血過多而亡。」
「又是魔族下的毒手阿!這個月不知已經發生幾起這樣的死亡事件了。上級都不管了嗎?」馬面的抱怨並非出自神族的正義感影響,而是最近這一個月來,祂必須得像這樣幾乎天天加班,休息時間銳減的緣故。
「這是上級的交代。我們的工作是把魂魄帶回去,當然不可擅自主張與魔族交手,但是只要祂們不馬上離開現場,我們就有清除的義務。」牛頭開始像個老頭子一般,對這新來的馬面可是千交代萬提醒的。
「算了,該工作了!」馬面輕聲嘆氣,一伸手便隔空抓出了一條鎖鏈。
鎖鏈像是有生命一般,彼此互相碰撞敲擊,發出了鏗鏘的聲響,並且緊緊地纏繞在馬面粗壯的左手手臂上。以前遇到牛頭馬面可是要保持安全距離並且迅速逃離的,現在貓怪不僅不把祂們放在眼裡,甚至還一手插腰,另一手則做出食指挑釁的動作。
「清場!」牛頭大聲一喝,狠狠地瞪著毅昕身旁的兩支妖怪。
「是!」馬面蓄勢待發準備執行長官下達的命令。
沉重的鎖鏈在馬面揮舞之下卻如同揮動皮鞭一般輕盈,筆直地撲向貓怪,然而貓怪卻神態自若地站在原地,狼怪大飽一餐後,不想插手退到一旁欣賞精彩好戲。
攻擊還不到位,隨即鏗鏘數響,馬面只覺手臂一陣麻,鐵鍊被應聲切開夾雜著摩擦的火花四散,貓怪爪擊快得令人無法捉摸,憑藉俐落快速的身手殺了過來......
「哥,我跟你說,那家便當店不知怎麼搞的生意超好,抱歉!肚子一定餓壞了吧!」曉冰這時拿著便當準備進入時,發現屋子裡一片黑漆漆的,只有神桌的燈還亮著。
「沒有必要關掉家裡的燈嚇人吧!」曉冰本想按門邊的電燈開關,一進門卻不知被什麼東西絆倒了,於是她想取下距離較近神桌上的燈照明,好尋找其他開關。
不過香火爐底下散發的紫光,讓她好奇地挪動位置,「這是……護身符!我明明把它掛在哥身上,怎麼會在這?」曉冰突然有一股不祥預感,手指在碰觸
到護身符後,裡頭的符咒自行飛出,閃耀著強烈的紫光,躲在屋內的狼怪受不了強光照射立即破窗而出,想追,卻被倒在地上滿身血的毅昕斷了這個念頭。
這時曉冰愣住了,眼淚卻搶先奪眶而出,將耳朵貼近心臟的位置,在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之下,想起日劇常上演的醫療
劇情,於是緩緩地伸出顫抖的食指和無名指,試圖從脖子上的頸動脈找尋還有跳動的可能,但卻事與願違。
「不!不會的......」不願承認毅昕身亡的矛盾想法,反覆刺激曉冰的內心深處,強制封鎖記憶的大門無聲開啟,遺憾、悲傷的情景再現,刺激神族的力量徹底覺醒。
距離屋子至少約二十公尺的貓怪受到曉冰影響,為了抵抗強大的力量襲身,魔氣一時難以運行,被迫停止了攻擊,剛好給了牛頭馬面有片刻喘息的機會。
「這麼強的神力釋放竟然沒事,身上魔族的力量果然提昇不少!」狼怪絲毫不受影響,虎視眈眈的注視著曉冰的舉動,想明白此人到底是普通凡人,還是
神族武學最強傳說。
「放肆!」突然,一個讓牛頭馬面一聽到聲音,便反射性單腳下跪的大人物親臨現場。
不敢置信的牛頭馬面彼此互看,難得有默契說出同樣的話,「這怎麼可能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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